笨笨揪著樹葉跑

三国地府if线(一)

所谓if线,可以理解为平行时空或者原空间亿时间坐标,本质就是三国地府那些人,那些情,那些光怪陆离。

1、可怜地府魂,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狂风,喑哑叱咤,难当势头。如水光云影,摇荡绿波,抚玩无极,迫寻无由。人在颠簸中,晚风菰叶生怨愁。

这司马懿,适才与曹丕听风碎串珠,润侵歌板,赏涨绿春深,落花香泛。倦意上来,正要做堆枕香鬟、心低诉叙的缱绻之事,不想窗外电光乍闪,火光乱溅,瞬间刮起一阵狂风,将司马懿卷在中心,迷迷蒙蒙了好段时间,竟到了个荆棘遍地、阴气氤氲的荒地。前方盈盈趋来两位宫装女子,自称唐朝天后娘娘御前女官,奉旨接引文宣王,司马懿好生狐疑,不禁问道:“唐朝何世也?昨夜始读宋齐梁陈晚报栏目,上面言说后面是隋朝,想是报社阴差又犯懒。”两女官含笑道:“随后是唐,宣王已然身死,犹记挂人间,可叹晋室子孙不肖。自然无心于禀赋,为君昏暗逆运者多,圣明洞察者少,譬如以水浇地,正自纵横流漫,略无方圆。偏司马家之晋朝,得此乖形独厚,竟不如魏也。”司马懿不觉凛然,心形俱悚,忙道:“后人评价我司马家子孙竟不如曹芳、曹奂之辈乎?”两女官答:“曹魏如明光锦,初才藻新奇,光华璀璨,不想中途断丝换制也。晋如秋霜宝剑,截曹魏锦绣河山,俄而其身自锈,将坠深渊。宣景文三王即持剑人也。”司马懿问:“唐朝如何?”两女官傲然答:“我盛唐泱泱气象,中天悬明月,旭日正相望,日月齐辉不可量,其光之接处,落霞孤鹜,不敢高飞,秋水长天,为之减色,浓淡合宜,奇正相配,汪洋靡所不有,此种境界,可谓千古壮观,灿烂辉煌兮,休明治世;海纳百川兮,八方来朝,是诚天地昌泰,千古昭朗,非魏晋之常恐鹰隼击,时菊委严霜。运往无淹物,年逝觉已催之萧条可比。”司马懿惨然不乐,随女官走了些许路程,听了天后娘娘的经历,心潮沉浮,惊骇动容,肃然钦敬。忽现飞甍雕瓦,玉殿金阶,珠帘高卷,香烟袅袅。转入内室,一女子端坐正位,风华月貌,煦色韶光。只见她不施脂粉,自然体态妖娆;懒染铅华,天然柳媚花娇。云鬓半偏,如西子初病捧心,凤眼微波,若文君含怨奏曲。恰似嫦娥离月宫,恍如织女别瑶池。

司马懿想必是这女子用风将我摄来,可见有些神通,于是口称天后娘娘,向其施礼。则天冷眼觑去,但见阶下之人仪表非凡,器朗神俊,卓荦有雅量;疏通高素,虚夷藏远志。刚明果断,谡谡如劲松下风;魁杰雄特,自然是风尘外物。于是笑道:“宣王何必如此多礼?朕还要有求于卿。”便伸出玉手搀扶,司马懿退道:“男女有别!”

则天笑道:“朕以武周代唐,卿奠司马晋篡魏,男女殊体,事业类同,何必拘于世俗,以疏远见礼?”

司马懿道:“事魏忠心不二,竭智尽诚,子孙非我能料,与娘娘自起代唐性质不同。”

则天负手踮脚笑道:“卿果谓与朕泾渭分明否?朕以雌身登位,虽雄摄天下,辖制英雄,创开明景象,然风雨飘散,繁华消融,仍还社稷于李唐,卿高平陵之变时,可存还政曹魏之心?同葬首阳时,可眷文帝信任之情?”

司马懿道:“夫妻君臣,不可一概而论。天后虽姓武,却为李家妇,仍归一家何难。司马与曹爽之流,岂可熏莸同器?”

则天笑:“是也是也,量曹爽、蟒萧之妖紫亵红,何及牡丹之正色?世人道朕蛾眉工谗,狐媚惑主,却将奸臣逆贼误国误民、专权跋扈之痕迹轻轻抹去,世人何其不公也!”说着,示意旁边锦墩,令司马懿坐下,徐徐道:“宣王不必拘礼,朕见卿顿生好感,物以类聚,未免惺惺,切莫以男女见疏。朕与卿之主命星宿俱是心月狐也。”

司马懿不悦,则天冁然笑道:“魏武帝鹰视狼顾之语不甚适宜,以朕观之,卿,狐也!朕女中之狐,卿男中之狐!”

司马懿喜怒莫见:“告辞。”

则天拦住,款款道:“端委庙堂,运筹演谋,中权合变,朕与卿相较;临阵决胜,折冲厌难,云彻席卷,卿胜朕不知里程也。今日之会,亦非偶然,朕有求于卿,朕方欲与卿细论因缘,岂一立谈可尽?休将玩笑话措置心上,减雅度弘器也。”

司马懿复坐下,道:“某虽与文帝交好,却受曹操监管,举动受制。过蒙娘娘俯召,有何见谕!”

则天:“正要问此事,卿下来时,魏武帝可恼?”

司马懿道:“几乎杀却我!若非文帝求情,岂可得免?”

则天:“眼下太宗皇帝甚是恼我,遣侯君集、张柬之率雄兵十万追击,朕惊慌失措,仓促逃亡,脂粉脱落,簪珥尽失,可恨那李九郎明哲保身,竟不出面,气杀朕也!朕正要询卿,有何逃亡之法?方才之风,乃袁天罡施法,救鬼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多有冒犯,卿勿以此悭吝。”

司马懿道:“非我悭吝,当日乃文帝偕同逃亡,互相照应,刀剑下凛然不屈,以死抗争,外赖郭祭酒、荀令君、夏侯伯壬、曹文烈、曹子丹等人从旁斡旋,勉力劝解,魏王始才息怒。娘娘弱女之身,不会武功,无男子倚傍,恐难应付也!”

则天恼道:“文帝如此深情,九郎却那般冷心,夫妻份上,朕愧卿甚矣。”

司马懿道:“娘娘与陛下岂无儿女乎?何不拦阻太宗皇帝?”

则天道:“说来这朕更是恼怒,前不久阎王非要搞汉唐联谊,我家四个儿子和女儿太平便都受邀前去,玩嗨了至今滞留不归。醉生梦死中最易乱性,乱性则惑情色,朕好生担心。太平便罢,我四个儿子俱生得玉树临风,岂不危险!”

司马懿道:“这我倒不解了,娘娘不担心女儿反担心儿子?!”

则天道:“朕的太平英才卓越,刚强傲睨,意气不输男子,自卫绰绰有余!只是朕的四个儿子虽然聪明,但性子和软,好说话,长得又俊,万一被老刘家的皇帝看上可就完了!老刘家那点喜欢男人的破事谁人不知!朕为此数日茶饭不思,又要防备追兵,真千头万绪,不知如何是好。”

司马懿道:“娘娘过虑了,我家子元、子上去凑热闹,也是数日不归,我就不担心!”

则天瞪眼道:“那能一样吗!子元、子上都是沙场炼出来,刀剑里闯过的,色相遭犯时可以踹飞歹徒,我儿子光凭智斗能赢过那些脸皮厚的吗?这样吧,朕干脆离了唐朝地府随卿去三国地府,太宗皇帝定然想不到,到那里再想区处!麻烦卿赶紧传信给朕俩大侄子让他们赶紧带我五个孩儿回来,保镖费和借宿费好说好说,朕攒了不少人间祭祀,金缕玉衣如何--------------------”

 

 

 

李治处

李治:“那风是朕令李淳风刮的,别吐槽朕歪魔邪道了。朕方才说了,不是朕负心寡义,朕刚求情,就被父皇打昏了,哪有你那抗揍耐跑的体质!好兄弟,咱们都是皇帝,都有个厉害的爹,爱人又人生经历相似,这是缘分哪。你就挈带朕先离了唐朝地府,去汉朝地府接回孩子们再做商议如何!我父皇太英明神武,我怕大臣们都听他的,怕走漏阿武消息,不敢劳动这里的人,好兄弟,你就依从了朕吧,从了吧,从了吧。”

曹丕犯难:“陛下,三国和唐朝毕竟扯得有点远啊,你怎么就想到我了!”

李治:“此情此景相似,卿有佳人在怀,便不顾惜别人严父咄咄,劳燕分飞之苦否?想卿渊雅高尚,最能体贴的,体贴的,体贴的。”

曹丕:“陛下,我家人口许多--------”

李治:“咳咳,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我夫人阿武写给我的情书!还是她写得最不出色最笔锋稚嫩最拙于表达感情最不打动人心的一篇。”

曹丕飕地蹿坡上,摇手吶喊:“马车!马车!那边的小鬼,快驾过来,放下咸菜,别歇了,有大生意做,我和这位公子要打长途!元宝结账!”

曹丕揽着李治坐上马车,转眸一笑:“放心,糖荔枝,你和你夫人的事我曹子桓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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